看到"散装卫生巾"的热门搜索，王文娟很高兴，"‘月经贫困’这是留下的痛苦和无助的角落，终于被公众看到了。

在过去的五年里，王文娟(清友老师)和她的团队一直致力于实施UU公共福利白色壳牌项目，这是一个关心女孩身体健康的公共福利项目。他们每年为一些贫困地区的女孩提供保健用品，截至202年7月，已有12754名女孩受益。

在资助保健用品的过程中，王文娟发现，在女孩群体中，"月经贫困"不仅不像卫生巾那么简单，而且由于缺乏老师和家长的指导，这些女孩对身体知识一无所知，经常陷入恐惧、担忧和自卑的情结。

卫生巾只是几元一袋，从经济角度来说不值得提，但女孩子不应该为自己的身体现象感到羞耻，应该照顾自己，爱自己。"王文娟和研究小组研究了一套女孩可以接受的身体健康课程，通过讲座、游戏和匿名问题解决女孩的身体问题和困惑，这样"月经"这个词就不再是这些女孩心中的怪物了。

以下是王文娟在"白壳工程"五年工作经验的描述：

6个书包和1包卫生巾

我们的公益组织一直在做学生资助项目。我们经常拜访云南和西藏贫困家庭的孩子，资助一些孩子学习，或者给他们的孩子寄书包、棉布夹克、棉布鞋等等。

有一次，当我给云南山区的孩子们分发书包时，一个红眼睛的女孩走过来，她躺在我的耳边，暗暗地对我说："老师，我不能拿书包给我一包卫生巾吗？"这就是我们第一次发起"白壳工程"的原因之一。

当时我很感动，我们去看了那个女孩的家人，发现她的母亲有精神病，不认识她的女儿，经常打她，所以女孩和爷爷住在一起，家里很穷，可以说是穷困潦倒，更不用说家里人是否负担得起卫生巾了，甚至连月经的事她都不能和爷爷说话。

根据这个女孩的情况，我们去拜访了她班上的许多女孩，发现卫生巾的问题不是一个例子，而是一个常见的例子。有一个女孩的家里已经有六个书包。她说，国际儿童节每年六月都会为她们组织学校用品捐赠，但从来没有人资助过医疗用品。

月经是这些女孩隐藏而苦涩的角落，很难说出来，藏得很深，没人看见。

我在想，我们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做公益事业，还是要给这些孩子他们真正需要的东西？你真的对这些孩子的需求有深刻的理解吗？

2015年，我们开始访问调查，主要针对贫困地区的女孩，尤其是留守女孩和没有母亲的女孩。

我们发现，很多女孩在月经期间使用草纸，即比卫生纸更粗糙的纸巾。一些女孩在上学的路上会在自行车上掉下来。她只能蹲在路边哭。她特别丢脸。也有女孩拿着毛巾、布条，但往往会有裤子的侧面渗漏，这也会让她们感到很丢脸，自卑。

其中一个女孩在访问期间对我说："我太幸运了。"每次来月经都是周末，我不一定要出去。"最可怕的是，有个留守的女孩，我说她觉得月经是她自己的问题，不敢去看人。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她的"秘密"，她去了河里的月经，然后村里的老人看到她打来电话，但月经带来了她的自卑和恐惧，并没有消退。

访问学校时，甘南有一位学校老师告诉我，班里的女生用写的练习本作为健康用品，她看上去很害怕很担心，因为已经有一些女孩因为月经感染而患妇科疾病，这比月经更难谈论。

这些调查让我们下定决心要做这个项目。起初，我们实际上打算直接捐钱给他们，然后我们发现这些孩子根本不买卫生巾，因为他们不愿意计算伙食和费用，而且会买他们需要更多的东西，因为他们不认为月经特别重要。

贵州有一个留守儿童，他一年到头都和爷爷住在一起。"我问她月经期间该怎么办？她低下头。我问她是否会向爷爷要钱？她摇了摇她的头。我说，你呢？她说她会想出办法的。然后她没有回答她要做什么。我说了我会给你钱。你想买卫生巾吗？她说她不知道去哪儿买。如果她有钱，她宁愿买一辆自行车，因为每天步行去学校要花两个半小时。听到这些话真是令人心碎。

后来，我们开始直接向资助地区分发卫生巾，其中大部分是在第一季度发放的，每季度为女孩提供5包卫生巾，晚上提供2袋卫生巾。比较偏远的西藏地区是半年一次。

起初我们直接分发，但我们发现，由于包裹上印有卫生巾的图案和文字，许多女孩不好意思把它拿回来。后来，我们用一个小的爱袋包起来，她们的心理负担很小。

生理教育是更深层次的要求

当我分发卫生巾时，我才意识到这些孩子在身体知识方面是多么缺乏。起初，我们只是送卫生巾，告诉他们如何使用卫生巾，以及他们用了多长时间。后来发现他们真的对月经和自己的身体一无所知，在生理时期教他们如何保护身体，甚至延伸到性侵犯和自我保护的话题上。

当时我意识到卫生巾其实只是这些女孩月经问题的一个症状。缺乏物理知识是这些女孩因为生理时期而陷入自卑、恐惧甚至憎恨身体的主要原因。

有一个小女孩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她分发卫生巾时悲伤地对我说："老师能带我去检查她的身体吗？因为她的母亲患有某种妇科疾病，不能生育。她是由母亲抚养长大的。但现在她发现自己也患有妇科疾病，很长一段时间以来，她一直担心自己将来无法生育。我们带她去检查后，我们告诉她，这种病可以治愈，让她感到放心。

这些东西是我们给这些孩子提供体育健康教育的原因之一，因为他们实际上更需要知识和思想，而不是物质。

后来，志愿者们送卫生用品的时候，他们举办了体育保健课程。我记得第一次在西藏地区的一所学校做讲座，连续三天连续上了三节课。在第一节课上，女生们想把头塞进抽屉里，把她们埋得很低。但随着她们慢慢地通过游戏和互动打开心扉，让她们明白月经不是羞辱，不是剃须，也不是很脏，她们开始说出困扰她们很久的问题。

那一天，我们收集了许多秘密的问题笔记，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，比如 "我的血是黑的，我会死吗？" 这些问题困扰了他们很长时间，使他们长期处于恐惧和忧虑之中。

也有一些孩子因为月经护理不当而感染妇科疾病，我们来看的时候会带他们去医院。但是这些女孩很抗拒，如果别人知道自己怀孕了，她们觉得去看妇科是一件很丢脸的事。这些无知的想法，让女孩常常感到不舒服，但也选择默默地承担。

因此，我们经常在课后用匿名笔记来了解他们的问题，有些问题是由于缺乏卫生用品造成的，但更多的女孩的问题仍然是缺乏物理知识，这是卫生巾无法解决的。

后来，我们组成了一个教学团队，包括产科医生、妇科医生和精神病学家，让他们告诉我们一些物理知识，然后志愿者们为孩子们上课。那时，我发现医生说得太 "明确"，使用卵巢、子宫内膜脱落等词汇，不仅很难理解，对于这些山区儿童来说，每一个词都可能是害羞的，他们会更难被接受。

后来，我们讨论了用苹果、屋墙剥皮等比喻的方法来磨磨这套身体健康课，先让孩子们接受心理，然后再传授知识。我认为默默地滋养一切，教孩子物理知识，其实就是教他们如何更好地爱自己，照顾自己，所以我们的课程也将延伸到爱的教育。

从课程中得到的反馈也是很好的，女孩们会从害羞和无言到后面去交流和讨论。"我记得有一次，我在河南省驻马店市黄楼中学给 600 多名女生讲课。讲了三个多小时后，孩子们还是不想讲完。校长走过来维持秩序，说：" 你为什么不去洗手间呢？" 老师也累了。当时校长问我说，他开了半个小时的会，孩子们都坐不下来。为什么我可以听三个小时的讲座？我只是开玩笑说，你喜欢被人爱或管教吗？校长很快就会明白的。第二次我们寄出货物时，校长也给孩子们上了一门爱情教育课程。这是我们特别希望看到的。

一些山区学校的老师告诉我们，听了我们的身体健康课后，这些女孩变得更加快乐和自信，一些女孩提高了学业成绩。我当时以为我从来没有在课堂上谈论过成绩，但这是一种辐射效应，也是一个意外的惊喜。

经过白壳公司项目的发展，我发现这些材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，更重要的是，从知识和观念的角度来看，改变了这些孩子因长期月经贫困而产生的无助、恐惧和自卑。

月经是一些女孩内心最深的痛苦，我们希望通过努力，可以看到这些苦涩无助的女孩，能够得到温柔的呵护。我也希望有一天我们不需要送卫生用品，学校、家长也可以照顾这些女孩的成长，女孩也能懂得如何照顾自己。